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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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和平一回到办公室里,就倒在沙发上了。对于世界上那些大大小小的经理来说,吃饭在更多的时候已经成为了作揖拱手,低头致敬、握手言欢一样的礼貌性的行为了。请客吃饭与吃饱肚子正在变成两个事情。前者正在变成一件是花了很多的钱,说了很多的话,陪了很多笑脸,想了很多心思,却不一定吃得很饱的事情。对那些生存在黄浦江东西两岸的大大小小的经理们来说,吃饭在很大程度上是一件差事,有时甚至是一件苦事。请客的人经常需要考虑的是,找些什么样的借口,把一些什么样的人请出来。被请人是否给你脸面。在什么地方请客,如何讨好客人,他们有什么喜好与忌口,席间如何如何安排说词。请客正在变成一种与巴结、献媚、讨好之类有关的一种生活中的态度,一种以利益为动机的情感组合投资,一种以牺牲自己的尊严、健康和金钱为代价的公关。在头疼脑胀之际,他好几次听到电话铃声,他甚至好几次地在模糊的状态中,见到那个又矮又粗的物业部经理张开一张发着臭味儿的嘴悄声说:于总,我们领导非常体谅你们的苦衷,特做出有关决定如下……电话声音太大了。于和平打了一个哆嗦之后,醒来。

    原来,桌上的一部电话和自己口袋里的手机在同时响着。坐起身来,看了看手表,吓了一跳,已经两点五十了。这顿酒喝得太可怕了。头在隐隐作痛。他撑着身子站了起来,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来。电话里没有声音。大概是打电话的人已经挂上了。再低头看了看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来电显示着一个陌生的号码。他考虑了一下,没有打回去。不知道是不是在自己昏睡时,财务部的李燕把昨天要求的营业部固定资产台账的统计表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报表上边用曲别针夹着一张小纸条:对不起,送孩子去医院,来晚了。这是你昨天要的报表。李燕。

    女人的许多口实排列中,孩子永远是第一的,老公是第二的,一般来讲,工作是排在第三的。除非是那些女强人。可那些挣扎在男人世界里的女强人能有真正的幸福吗?男人在家里多霸道,多有权威,在工作单位里抬不起头来,那也是失败;反过来,女人在外边的世界里不管多牛,活得多精彩,回到家里看不到一片亲切的脸和柔情的目光,她依然是失败。社会就是这么认定的,历史一直在悄悄地铸造着许多难以颠覆的成见。以现在的就业形式,众多的女性正在面临着被男性公民统治的世界一点一点地挤回家里的可能。在招工市场里,女性正在面对着越来越强烈的怀有很强歧视的目光。谁叫她们的口实排列不是工作第一,孩子最后呢。可职业当中毕竟还是有着许多男性难以胜任的角落,比如护士、比如秘书、比如需要十分耐心和细致的财务工作。不管怎么说,李燕还是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了。

    那个怪美女呢?回想着她的那口洁白的牙齿,他突然觉得自己的腰带之下产生了一种奇怪的,已经相当陌生的反应。使劲地摇了摇头:该死!于和平!!他狠狠地警告了一下自己。他随手翻了翻那份固定资产台账。只见李燕用红颜色的笔在手提电脑一栏中画了个圈。原来一个小小的营业部里,竟有四台手提电脑。两台分别列在张楚夫和许亮的名下,另外两台在客户的名下。既然李燕有意地在手提电脑一栏中有意地做了提示,想来她可能也是有着什么想法的。

    看到客户两个字时,他突然想起了陈东与许亮之间签定的那份自己还没有看过的内部协议。于是他给马力杰拨了个电话:“小马吗?我是于和平,请问那份咱们营业部与陈东签订的协议在你那里吗?”

    “那份协议在你来之前,许亮曾经让我看过一眼,但后来由于是他代理营业部与陈东签订的么,所以,所以……”

    “那你有没有复印一份存档在客户资料里呢。”

    “没有,许亮说,由于许多重要的条款是总公司钱总把的关,他的意思很明显…”

    于和平说:“那好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个情况。”

    “于总,你怎么这么说呢。这是我应该的么。按理说,我是应该主动向你汇报的,但我怕许总……”

    “好,多谢你呀。”说完他把电话给挂上了。心里却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这个年轻人,说起话来,总是那么吞吞吐吐的,好像是有什么心事。接着他又把电话拨到了许亮的办公室里。半天没有人接。于是他又找到几天前,老刘他们刚刚做出来的通讯录,顺着电话号码,打到了许亮的手机上。过了好一会儿,电话时传来许亮的声音:“请讲。”

    “你好,我是于和平呀。我有点事情想和你商量一下,你现在在咱们营业部吗,我刚才打到你的办公室里去了。”

    许亮的手朵里声音很噪杂,就听见话筒里声音时断时续的:“我现在在公司总部呢。”

    该死,这小子成天在总部干什么?既然这样,就搬到他梦寐以求的总部去工作算了。心中窜出一股火来。但是他还是用一种非常平静的声音问道:“咱们营业部与陈东他们签订的那份内部协议,我听小马说,文件在你那里。”

    许亮犹豫了一下说:“事实上,协议上的很多约定是钱总把的关。”

    “既然,是咱们营业部与客户签订的协议,我个人的意思,还是最好在小马那里存一下档吧。”

    许亮想了一下说:“要不我一会儿再和钱总商量一下。”

    又是钱总,你还要和他商量。那我算干什么的?于和平的声音开始变得强硬了起来:“我要看这份协议,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看看?”

    沉默。

    “喂?你还在听吗?”

    “是的,这样吧,我还是先请示一下钱总吧。”

    “许亮,你不要张嘴闭嘴的就是钱总钱总的。与客户签订协议不是个人与个人之间的事情,说到底还是营业部与客户之间的事情。”

    又是一阵沉默。

    他渴望着对方能够把事情说清,哪怕是争吵,象个男子汉之间的争吵,可是这个瘸子却常常斜眯着眼睛看着你,象个冷血人一样琢磨着你,算计着你。

    “还有,许亮,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昨天晚上,有几个客户在咱们营业部里赌博被抓的事情,是不是你捅到钱总那里的?”

    “什么?咱们营业部里昨天晚上竟会出现了这种事儿,我怎么什么也不知道呀。”

    于和平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小许呀,我还是那句话,有什么事情,咱们还是当面的说,互相明着来。在管理当中,很多很多的问题都是由于彼此之间缺少沟通造成了。”说完,他把电话给挂上了。头一跳一跳的疼,该死的酒精!一看表,已经三点十分了。收市了,整个营业部除了电脑部还需要坐在那里等着交易所通过卫星传来数据之外,其他的人这一天的忙碌也算是到了一站了。想到电脑部,他记起了今天上午开会时,司马聪为了拉客户的事情还与许亮干了一架,然后扬长而去。不知道,这位电脑部的经理现在的情绪怎么样了。安抚与安慰是人性化管理当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一个好的工作环境,员工除了感到有工作场所的责任之外,最好还能感受到一点点家的温馨。想到这里,于和平站起身来。一边穿过长长的走道,一边向两边看着。有几个大户正在营业部的一间面积较大的屋子里打着乒乓球。给这个空旷的空间增添了不少生命的气息。

    不要小看着这个乒乓球室,很多大户每天坚持象上班一样地来这个营业部做交易,其中有这样几个因素,交易盈利是无可争议地放在第一;第二个因素是,来到这里常常能够获得一些与同行交换股市信息、交流炒股心得机会;第三个因素是,不管是春夏秋冬他们都可以坐在常年提供着中央空调的屋子里,与各路朋友打牌下棋增进友谊、消除疲劳;第四个因素是营业部通常会在中午提供一顿免费的午餐,饭菜又当别论,很多大户竟然悄悄地承认说,很想来中北路营业部喝这里一年四季都在变换着口味的汤,也不知道那个鸡蛋汤和酸辣汤出自哪位师付的手;第五个因素,可能就是收了市之后,一帮子人可以象重又回到少年时代那样,光着膀子,在乒乓球案子边上,你损我,我气你地玩上几盘。

    经过大户室后,于和平来到了营业部的前厅,他发现整个散户大厅和中户的交易室里,早已是空空如也了。不对,于和平突然听到了两个奇怪的声音,一是来自远处大厅的前边专门为设计出为散户们看盘时用的坐椅处。一是来自头顶上营业部的喇叭上发出的声音。

    为了搞清第一种声音,他走到了散户大厅的前排,只见一个中年男子正斜躺在三张椅子上,轻轻地打着呼噜,看来睡得很香甜,嘴巴不时地还嗒吧着,口水正在一丝丝地顺着他的嘴角上流下,慢慢地落到在了地板之上,其景实在不雅。于和平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后,走到营业大厅的门口,对站在那里的保安说道:“在一个看盘的人,如果你们不叫他的话,很可能他会睡到明天早上去的。”

    保安见状,连忙跑了过去,一边把那个的睡着的人拍醒。那个人猛然醒来之后,第一句话竟是:“怎么着?大盘又他妈的跌了?!”

    保安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不管大盘跌不跌,你得起来了。”说完他又跑到中户室里,把一个正在做保洁卫生的人叫过来,嘱咐尽早地把那个人流出的口水擦干净。做保洁的人,见状也笑了起来。

    于和平却笑不出来。原因很简单,因为他听到一个声音不大,却很刺耳的声音,从头顶上那些喇叭里传出来的声音。这是一个客户服务部长期以来延续下来的一个每日股评节目,每天下午三点收市之后,先是对当日的大盘进行点评,接下来对来日的股票投资做出建议。于和平不清楚市场好的时候,那些股民是否在收了市之后,还会留下来听一听这类也不知道有多少作用的股评。但他已经观察了好几天了,这种所谓的每日收市之后马后炮式的的所谓解盘与点评基本上没有什么人留意听。当他听到那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像是念经一样地提到今天中午大盘在什么地方遇到阻力,而下午临近收盘时,指数下探到什么心理关口之后又获得哪种有效的支撑。

    他越听越不是味,于是他大步地来到了客户服务部,直接来到了那个早晨很晚才来上班的那个小伙子面前问道:“你知道现在从中户室到散户室,有多少人此刻正在欣赏你的股评吗?”

    小伙子有点惊讶地,停住了播音。

    于和平低头看了看,小伙子面前的零散地放几张刚刚从和讯财经和全景网络的论坛板里打印出来的对今日市场的综述与评论。

    于和平敲了敲小伙子面前放着的那些文字,说:“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现在陪我到前边去看一看呀。要不这样也行,我在这里继续念你刚刚整理出来的这些指导投资者的文章,你自己到前边去看一看,看看有多少投资者可能根据你提供的投资意见来安排他们明天的投资的。”

    小伙子以为领导是在说他的股评正在遭到股民们的批判呢,连忙说:“我跟那些散户们,事先已有声明,就是我所提供的投资建议,首先只代表我个人的意见,仅供参考。”

    于和平笑着说:“你的这种作法很对,但我的意见是你能不能现在马上到前边的营业大厅里去他们当面谈谈呢?”

    小伙子表情有些茫然地走出客户服务部,不一会儿,低着头从外边走了回来。一屁股坐在了自己刚才播音的位置上。

    “你们这种所谓的服务给我们的中小散户们提供了多长时间了。”

    “两年多了吧。当年是张总亲自抓的。”

    “你觉得这种马后炮式的股评方法效果好吗?”于和平问道。

    “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没有这项服务,比起别的营业部,咱就缺了一块儿。要说有多大用的话,”小伙子挠了挠自己的头发说:“我也怀疑。”

    “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式的东西肯定要不得。”于和平摇了摇头后继续说:“咱们营业部的工作宗旨是什么?就是立足于服务。说得不好听一点,咱们营业部的工作性质纯属服务性行业。当年沈雁冰、周而复笔下写过不少修脚的、剃头的服务性行业的一些典型人物,他们的作品同时也有不少那些帮着大户分仓锁仓的小掮客、那些帮着有钱人往来于席位之间跑着下单的证券经纪人,要我看,同属以服务为主的第三产业,区别只在证券业沾了点金融的边儿罢了。我一直认为,服务行业,要想保持住自己的核心竞争力,首先需要的是那些创新,那些具有特色的服务,而不是这种大众化的,你有我也有的服务。”

    小伙子说:“这方面的事情,我早就想过,也提出过建议,可就是没有人理我。”

    “谁没有理你呀?”

    “要是有人理我的话,我现在还在这里窝着?”小伙子一脸不服气地走到一个自己的文件柜里,从里边拿出一叠打印装订得很漂亮的报告来,往于和平面前一放:“这些都是我在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的<证券与投资>,深圳的<证券时报>还有北京的<中华工商时报>等刊物上发表的文章,这是我给咱们的总公司经纪管理总部和当年咱们张总和许总提出的工作建议。我反反复复地强调的就是一个观点,我们营业部今后的理财服务的对象主要是两大类,一类是那些现在手里没有什么太多的钱,可他们喜欢上网,他们熟悉现代技术与科学,他们懂得通过网络来降低交易成本,这些人目前正在引领着消费浪潮,有一天他们一样会引领着投资浪潮,这一大块市场的前景难以估量,谁从现在就熟悉他们,并尊重他们的话,谁就有可能在未来的经纪竞争中占据主动的地位。”

    于和平心里一动,他的这套思路不正是今天上午我在碰头会上,最后没有来得及说完的那些话吗。

    “第二大类的服务对象,就是我们经常说的,私人的理财服务。我觉得,这些可能的服务对象,大致地分为两大类,一类是那些对科技和现代知识比较敏感的人,还有一类是那种除了自己的专业之外,什么也不懂,也不想懂的土财主、土老帽那一类的人。”小伙子发现于和平听得很专注,就来了劲似的接着说:“对于这两种人的服务,方法上肯定会不一样。现在很多非常有钱的科技界人士,他们居住在很多那些通讯比较发达的所谓数码社区里,针对这些潜在的客户,我们完全可以从我们营业部里走出去,主动地与管理他们社区物业的人联系,利用周末节假日,甚至就是收市之后的时间里,到社区的会所里举办证券财经方面服务的讲座,咱们可以专门组成这样的工作小组,用POWERPOINT做出一整套地我们营业部的服务优势和服务特色,把上海市里和周边的那些高科技社区跑一遍,打出高科技服务的旗号,打出通过ISDN、ADSL或社区宽带在自己的卧室、厨房、甚至厕所里乐趣炒股的口号来,只要我们不懈的努力,我相信,咱们一定能够拉到不少的客户的。”

    于和平的心咚咚地跳了起来。

    “至于说到第二类有钱人,那些土财主式人,你想说动他们拿出钱来,在我们这里开户炒股票可能性不太大,但是我一直在想着,这些人的钱他们会把他们手中的钱分成几块?为了实现滚动式的积累发展战略,第一块,他们肯定会有计划地把钱投到他们主业未来发展的项目上去。第二块儿,可能会投到一些不动产上去,管理不动产毕竟比其他类型的理财方式简单得多。第三块会用消费,这一块儿的钱也很大,通常是由地主婆和姨太太们掌握着的。”

    听到这里,于和平笑了起来。

    小伙子意识到,一生之中,好像第一次有领导这么专注地听着自己发表高论,他接着说:“这些消费的钱里,可能主要包括,孩子想进好学校,但分数不够需要赞助各种私立学校的钱;各种逢年过节交给旅行社让他们安排签证机票与食宿的费用;还有一大块的钱是供夫人们购物打麻将的钱。我有一个主意,就是我们设立若干个工作小组,目的只有一个,劝说那些地主婆姨太太们,让她们少玩一会儿麻将,多炒一点股票。其实对一些有钱人来讲,炒股票和打麻将的性质差不多,都是一种输钱或赢钱的游戏。盯住这些有钱人太太的口袋,赚这些冲动、弱智、虚荣与贪婪的钱。你说怎么样?头儿。”

    于和平笑着说:“那从明天起,咱们就得招一些身高马大,本钱好,外貌佳年龄职业不限的猛男来,成立一个永宏证券公司中北路营业部特殊客户服务小组,两组成员具有两大工作任务,一是专找那些软的饭吃,二是兼营当年上海摊上流行一时的拆白党的业务。”

    小伙子有点不解地看着领导:“拆白党?”

    于和平挥了挥手后,脸色开始变得严肃了起来:“你刚才说的到那些有钱的数码社区的会所里开展服务活动,我个人觉得是一个非常好的主意。这样吧,以后收市之后,你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做这些节目的。从明天开始,你先把上海周围有钱人的居住的有会所的社区再统计一下,然后再用电脑准备一份你刚才所说的,我们营业部的特色与优势的演示幻灯。这两件事情先做好了,我们下周再找上司马他们电脑部方面的人,坐在一起,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真正的创新出一个什么新型的经纪服务来。”

    小伙子说:“马经理那里,我怎么跟他说呢?”

    “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会跟他去说的。从现在起,你的任务就是开发那些数码社区那些还不太了解如何在家里炒股的潜在客户。”

    “OK,BOSS!”小伙子用右手的食指与中指捏在一起,向他敬了一个礼。

    于和平笑了笑,问道:“你们马经理呢,在吗?”

    小伙子向里边的房间里,努了努嘴。

    于和平走了过去,敲了敲门。

    “等一下,请稍微等一下。”屋里传来马力杰的声音,接着就听到一张椅子跌倒的声音。

    这小子,在屋里搞什么名堂,这么鬼鬼祟祟的。过了好一会儿,门打开后,露出了马力杰的那副厚厚的眼镜和粉红的略显得紧张的脸。

    “干什么反革命的活动呢?这么神秘。”于和平开着玩笑说道。

    “没,没什么。”马力杰的桌子上堆着不少客户的交割单。

    于和平向桌子上扫了一眼后说:“刚才,我和你们服务部每天下午负责做股评的小伙子聊了一会儿。”

    “小习。”

    “哪个习?复习的习?”

    马力杰,点了点头,他的神情变得稳定了许多。

    “咱们过去有没有和他认真地谈过?我发现他有很多非常好的想法。”

    “小习,是挺用功的,就是有点散。所以很多事情,不敢让他放手去做。”

    于和平摇了摇头说:“一个好的管理者,首先要关注的还是部下身上的优点。

    成天老在想如何让下级克服缺点,而不是想方设法地发挥他的优点的话,那就不可能是一个好的管理者。我看,下一个阶段,你就关于咱们营业部如何做好周边社区客户开发的事情抓一下,先让小习他们做一个可行方案来……”

    正说着,于和平身上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低头一看,是家里来的电话:“喂?”那边传来孩子外婆急促的声音:“不好了,和平,托儿所来了电话,说是佳佳中午也不知道吃了什么,吐了好几次了。她现在还在托儿所的卫生室里,大夫问你要不要送到医院里去?”

    于和平脑子轰地一下,眼前竟冒出一片金星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对着电话冷静地说:“您先别着急,你告诉我他们托儿所的电话,我马上打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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