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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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营业部的大会议室依然坐着不少的人。司马聪愤然地离去了。然而马力杰却坐了进来。许亮依然那么亢奋坐在那里,过着高谈阔论的嘴瘾,他看着手下的员工,说道:“咱们都要做好过苦日子的准备。我相信这两年不要说是我们了,国内其他的券商,除了其中极少的公司日子比较好过之外,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券商的日子不会比我们好到哪里去。都是这山看着那山高,其实你真的跑到别的券商那里,收入待遇就真比我们好多少?我怀疑。”

    马力杰插嘴道:“听说别的券商也在大规模地准备裁人呢。特别是投行的人,还有管理总部的那些闲人养的实在也是太多了点。”

    许亮点点头说:“咱们证券行业其实和农业差不多,都要看天吃饭。和农业一样,肯定会是几年丰收几年欠产的。关键是我们的员工有没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一旦生存有问题了,我们能不能及时地把我们自身的思想调整到一个新境界当中,不要光是想着自己的事情,个人的利益,……”

    有下边的员工看了看表,就在他们的许总正准备展开他的思路大侃特侃一通他的改革思路的时候,也就是在十一点刚过几分钟的时候,会议室外边的楼道里传来一片沉重的脚步声以及很多人的噪杂的叫骂声。

    “外边怎么回事?”许亮问。

    哐!会议室的门一下子被推开了。张志刚扯着嗓门叫道:“我操,你们他妈的中北路营业部还想不想开了?”

    “怎么回事?”马力杰赶快站起身来问。

    “什么他妈的怎么回事?你们他妈的还有心坐在这里开会呀。我现在想卖股票!我想把手里所有的飞天股份都给卖出去。可你们营业部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单子都报不出去了?!”张志刚指着坐在会议室中间的许亮问道:“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我可告诉你,如果今天我挂的飞天要是卖不出去的话,你们营业部全他妈的按我今天挂的飞天均价赔给我!听见没有你们!”

    “怎么会挂不出去单子了呢?”

    张志刚看着许亮大吼道:“你问我,我他妈的问谁去呀?!”

    许亮一下子也慌了,他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向外边急走着,险些碰到一个门边的椅子。大家却都坐那里像是看热闹似的没有动身。许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把电脑打开后,果然,除了能看行情之外,但无论是买进还是卖出,系统都拒不执行。他在嘴里狠狠地骂了一句:“司马聪呀,我看你是真的不想活了!”说完,他又一瘸一拐地向电脑部赶。沿途都是从大户室和中户室里冲出来的人。不少人想揪住他问个究竟。他一边甩着胳膊一边说:“你们干吗,你们干吗,你们有没有搞错呀?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那你是干什么吃的?”还有不少人在边上大喊道:“你们营业部要负责!你们不但要赔我买不到的股票,你们营业部更要赔我们卖不出去的股票。特别是飞天股份,这只飞天呀,可是把我们给坑苦了。”

    有一个满脸着疙瘩的黑脸汉子,一把拉住了想从自己旁边溜过去的许亮:“我说许总,你们他妈的营业部当时说什么来着。我就是听了你们的骟呼,才在高位接了一批飞天股份的,现在你说怎么办吧。你别走,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了。”

    许亮几乎是用一种哭喊的声音求着大汉道:“哥哥,你先让我过去吧,说实在的,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我们的电脑系统出了什么问题?刚才我们电脑部经理和我吵了一架,这可都是他干的呀!”

    黑脸汉子说道:“那他妈的是你们之间的事情,你们营业部和我们客户之间的事情你现在必须说清楚了,如果我今天因为你们营业部的电脑卖不出去飞天股份的话,你们营业部赔还不赔?!”

    许亮摔着手道:“是我们营业部的责任我们就负责。”

    “这可是你说的!”那个大汉拉着许亮的胳膊,对站在边上的众客户说:“大家都听到了吧,这可都是他亲口说的。只要是他们营业部的责任,他们就赔偿我们的损失。”那个黑脸汉子终于放许亮过去了。

    许亮眼前一阵阵地发黑。他甚至听到了自己的心脏在跳。他喘着粗气一把推开了电脑部的大门。只见,司马聪和他手下的那个人正蹲在机房的一台服务器前,忙着检查着。

    许亮大喊一声:“司马聪!你要对今天的事情负责。”

    司马聪站起身来,说:“是啊,怪我们检查病毒不及时,这点,我是要负责的。但可我确实不知道这些病毒是怎么进到咱们服务器和工作站里的。”

    见司马聪这个态度,许亮大喊了一声:“我告诉你,司马聪,你今天把事情可搞大了!你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司马聪反而象没事人一样,用一种调侃的声音说道:“可我怎么能够管得了这些病毒什么时候发作呢?”

    “很明显的,这都是你在这里搞的鬼,怎么早不坏,晚不坏,偏偏今天的这个时候坏了呢?我告诉你,你是要对这里的一切负责的!”

    司马聪先是看了看手下的那个年轻人,然后看着许亮用一种严肃的口气说:“我不知道,许总,你是真的没有听懂我的话,还是听懂了我的话但在那里装傻,我再跟你说一遍,我们刚才检查了一下,今天攻击我们工作站的病毒可以百分之百地断定,它们是通过互联网进到我们系统里来的,说的更准确点,这些病毒是通过你逼着我们电脑部给那些什么大户室玩游戏之后,从外边进到我们内部的局域网里来的。要追究起责任的话,可能第一个还是你许先生哩。”

    许亮看着司马聪,半天才说了一句:“好,你等着!”

    司马聪一下子昂起头来,看着许亮的眼睛说:“我等着你。我到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许亮指着站在司马聪旁边的那个年轻人说:“小王,跟我来一趟。”

    小王看了看司马聪,司马聪冲着年轻人点了点头说:“小王,你跟着他许总走,他问什么,你就一切都照着实话说。我倒要看看他,能把我给怎么样?”

    许亮拉着年轻人刚一走出电脑部,就见一大群的客户涌了上来。一下子把许亮给围了起来。

    “怎么办?”

    “到底能不能下单呀?”

    “我们刚才又试了一下,怎么还不行呀?”

    “你们营业部的人,都是他妈的干什么吃的?!”

    “怎么他妈的电话委托和网上交易都不行了?!”

    许亮用手在前边一边试图为自己推开一条路,一边大声喊着:“我们正在解决当中。我们正在解决当中,很快总是就可以解决了,很快的!”

    “到底什么时候可以解决呀?”

    “你刚才可是亲口说的,今天中午,由于你们营业部的问题,你们一定要赔偿我们的钱呵!”

    终于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许亮一瘸一拐地走在前边,小王跟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只见老刘、李燕和马力杰他们一大堆营业部的人都站在走道里看热闹似地望着他们。老刘走上前去,关切地问:“怎么样,需不需要我们帮忙?”

    许亮突然竭斯底里地大叫道:“你们都站在这里干吗?该干吗都去干吗去!”喊完,他也不管众人有什么反应,拉着小王就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并迅速地把门给关上了。

    许亮看着小王,用一种哭腔说道:“小王,你都看到了吧。那些客户们简直是要把我给吃掉呀。现在只有你能够救咱们的营业部。”

    小王有些不知所措地扭了扭身子说:“许总,我要能救咱们营业部,我一定会救的。”

    许亮突然说:“小王,如果你能够解决了目前我们的困境,从明天起,不,从今天下午起,我就把你的名字给报上去,不,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营业部电脑部的经理了。”

    小王苦笑了一下:“可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救咱们营业部呀?”

    许亮说:“小王,你给我大概地说说,刚才司马他从会议室回到电脑部里都干了些什么。”

    小王想了一下说:“和平时一样呀,没有什么特殊的情况。”

    “这么说,这个什么病毒不是他搞出来的?”

    “这种病毒怎么可能是他搞的呢?现在每天国内外的病毒那么多,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搞的。百分之九十九的病毒作者都是用匿名的。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攻进我们系统的病毒不可能是司马搞的。”

    许亮急了:“可他是怎么让这些病毒发作的呢?”

    小王回答:“这可就难说了。病毒怎么发作,什么状态下发作,这怎么能搞的清楚呢?”

    “那你的意思就是,这件事情不是他司马搞的了?”

    小王摇摇头说:“说不清楚,而且也很难查清楚。”

    “那现在能不能让系统马上恢复工作呢?这可是我们解决问题的关键的关键呀?”

    小王摇摇头说:“说不清楚。可能性不大。我们刚才查了一下,从服务器到工作站好像发现了很多的病毒。”

    “难道这些病毒一发作起来,别的下单方式也不行了吧?比如其他非现场的交易方式,电话或者互联网什么的?”

    “不太清楚,刚才不是有客户说不行了吗。说实在的,很多情况,你还得问司马,我干这个时间也不是很长,很多事情真的不是非常清楚。”

    许亮一下子急了:“那你小子他妈的什么事情能说清楚呢?”

    年轻人吃惊地看着这个说着粗口的领导,像是有点不认识他似地呆在那里。

    阳光灿烂,到处都是绿色的松柏,浅色的小花,细细的流水,格调雅致的建筑。在西郊龙柏饭店的网球场上,小松正在陪着客户打着网球。客户是个生得短短瘦瘦的男子,但他却生着一对粗粗的短腿,每击打一次球嘴里就大喊一声,很有点邓亚平的架势。小松发现,很多个头生的很矮的人恰恰是一些个性坚强、冲劲很大的人,而一些个头长得很高的人,性情却常常平和,举止很沉着。他曾经猜想,可能是那些个头生得矮小的人,从小就必须通过个性的强大来弥补身材方面的欠缺,这样才能保证不被人欺负吧。

    客户是一个专门做期货的。他们正在一边打着球,一边探讨着LME的贵金属中一些品种的走势。小松习惯于把自己的财产分成几块来管理,三分之一强是放在投资方面,三分之一弱放在流动性相对较弱的不动产方面,另外的三分之一用于储蓄和消费方面。他曾多次和朱福根说,不投资未来有一天会后悔,不储蓄常常会为现金而着急,而不消费则有一天会为过去而遗憾的。在投资方面,小松总是遵循着自己给自己制定的投资纪律,一多半的资金专门买那些高科技的股票,他认为真正能够有成长性的股票还是非高科技莫属的;另外他手里也时常地买一些防守型的股票放进自己的组合里;同时,他也常常会拿出非常小的一部分专门做那些投机性极强的金融产品,比如那些市场之中可能会发生实质性重组的PT、ST以及和面前这个个头不高的客户商谈着如何做一点伦敦的铜及芝加哥的废纸。

    今天他们主要谈的是废纸业务。由于期货市场与现货市场联系的非常紧密,而现货市场的价格又与运费有着很大的关系,运输这一大块又牵出一大块其他领域里的知识,所以今天他请客户来打网球的一个重要目的就是想讨教一些有关运输方面的知识。他知道,那些不熟悉的领域是不能轻易地进入的,特别是那些自己不太了解风险的行业,更是不能轻易涉足的,但是一些相关的知识还是需要认真地了解的。他和客户打了几局之后,就在两个人坐在球场边上聊了起来。就在这个矮个子正在大谈PT与TT的关系,CIF与C&F之间的区别时,有个饭店的服务生突然走到他们旁边,非常礼貌地问道:“请问,你们哪位知道一个叫什么朱福根的人?”

    小松马上点头说:“我认识,他怎么了?”

    服务生客气地说:“他被我们饭店的保安拦在了门外。因为按规定,我们饭店的正门是不允许骑自行车的人进来的。”

    小松有点不好意思地对客户说:“请你在这里稍微地等一会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小松在朱福根在饭店的门口见了面。

    小松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你又不接电话。我怎么办?我有急事吗?”

    小松苦笑了一下,说:“姑父,你可真有邪的,愣是骑了这么远的自行车跑来找我。”

    朱福根骂了一句娘之后,说:“这个飞天,可真是把我给害苦了。今天一开盘,又是一个跌停,可昨天那个姓陈的家伙亲口和我说的,今天飞天会止跌的。”

    小松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只是非常的惊讶地说:“难道,你真的找到那个人了?”

    “我在那个营业部里守了他整整近三个小时呀。昨天晚上,我整整一夜没有睡着觉呀。我上个星期已经和医院的医生说定了,这周的晚些时候,让他们安排给你姑妈做手术。可,你看看现在这情形,谁能料到会出现这种情景呢?我想出来呀,我算是明白了,昨天那个家伙把我骗了呀。”说着,朱福根竟然快哭了起来。

    “小松呀,都怪你姑父太贪了,我真后悔当时为什么不听你的话呢?我真悔呀,你看看,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呢?我没有听你的话,还跟别人借了不少的钱,全都进了飞天了,可现在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小松见状,连忙说:“姑父,你上次不是说这是最后一次做股票了吗。我希望你一定听我的话,以后不要再做了。至于姑姑做手术的费用问题,我看看情况能不能帮帮你们的忙。”

    “可我的飞天怎么也出不来呀。我刚才又去了一趟永宏中北路营业部,他们那里电脑出了事,整个全都乱了,他们客户部的人说,他们也在找姓陈的呢。但他们估计他近一段时间之后可能不会再来了,昨天已经把他们在营业部电脑里的所有硬盘都偷走了。你说,我要是找不到他的话,可怎么办呀?”

    小松点点头说:“看来,你昨天晚上能够遇到他,也还是有点巧呀。”

    “不行,我还要找那个姓陈的。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要让他赔偿我全部的损失。我一定要。”老人发着誓说。

    小松扶着老人那瘦弱的肩膀,说:“你还能再找到他吗?你要是能够找到他的话,我也想会会这个人。毕竟我通过他,还是赚到一笔钱的。”

    “你不是说,你认识他下边的一个操盘手吗?我来找你的目的就是想通过你,找到这个姓陈的,我就不信,他不去营业部,不去公司,但他能不回家。”

    “但我不清楚,他们手下的人,是不是知道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我知道,他们这些人都是非常鬼的。要不这样,我现在正在陪着一个客户说点事情呢。等我和他把事情说完之后,我马上和我的那个朋友联系一下。有什么情况,我及时与你联系。”

    朱福根固执地摇头说:“不行,小松,你现在就帮我给你的朋友打个电话。我求求你了。”说着,老人几乎是在向外甥作揖了。

    小松连连摆手说:“好,好,好,我现在就打,我现在就给你打,但我真的不能保证他知道自己的老板住在什么地方呀。”

    朱福根咬着牙说:“只要他在上海,我就不信找不到他。实在不行,我呆会儿就去市公安局、市档案局去查他的住址去。”

    小松只好一边摇着头,一边给兴诚投资公司的那个朋友拨着电话。

    对于宁律师来讲,今天是一个值得纪念的日子。一早起来,他先到事务所里和几个合伙人聊了聊与业务相关的事宜。总的来讲,律师事务所是一个比较公正的地方。谁的活谁干,别人一般不插手,通过案子挣来的钱,也是归自己,大家均抱着井水不犯河水的态度,时间也多是由自己来安排,比较灵活。由于都是属于高智商一类,所以合伙人之间都爱开玩笑,通常多是以一种自嘲式的幽默把一些业务上的观点交换了。

    忙里偷闲之中,他又给陶小姐打了电话。一反往日的阴郁,今天的陶小姐在电话里也显得非常的高兴。后来知道,她的手机号码昨天中了一个小奖,可为了领取这份小奖,陶小姐的投入的成本就超过奖品本身的价值,可她仍是非常的高兴,并一再说,她的直觉告诉她,今天要有什么好事情了。又是直觉!女人的心思常常是让人搞不清楚的。然后就接到了那个一直接受自己好处的营业部里那个小伙子的电话。小伙子在电话里压低了声音,用一种非常神秘的口气说:热闹了,今天我们营业部热闹了,搞不好,要出大事了。

    宁律师闻讯大喜,他马上和业务秘书说,有事儿就打我的手机,说完,跑到楼下打了辆出租就直奔中北路营业部而来。刚一进营业部大厅,就见到今天的营业部好像一返往常的冷清,有很多人情绪激动地在大厅里窜来跑去的,同时营业部里比起平日来,多了很多的保安。一打听,原来是营业部的客户都急了,有些脾气火暴的客户已经好几次提出了,如果下午一开市,营业部的电脑系统还是不能让他们把股票卖掉的话,他们可就真的准备把营业部给砸了!为此,永宏证券专门从上海的其他营业部里调集了保安来,以防不测。

    “怎么回事?”宁律师拉住一个中午妇女问道:“今天怎么这么多的人呀?”

    那个妇女见有人问话,立即变成十分兴奋地说:“有阴谋,他们营业部一定有阴谋!”

    “有阴谋?有什么阴谋?”

    “一会儿,我们中户室的也派个代表去他们一个大户室里开个会。我们今天一定要让这家营业部说清楚了。一定要让他们说清楚了?!”中年妇女说着扭头就走。

    宁律师见状,兴奋地跟了过去。

    有几个保安试图拦着一群人,可几个力大的男人一下子就把保安给挤在了门上,更有愤怒的投资者撸胳膊挽袖子地摆出一副打架的姿态,几个保安见这架势也就装出一副已经尽了力但实在拦不住的样子,让众人进了大户区。宁律师跟着一帮子人,来到了一间客户部里最大的一间大户室。宁律师一下子想起来,陈东当时为了想占这间大户室还专门请过自己帮他的忙。大户室里已经黑压压的挤满了人,众人情绪激动,不时地发出尖叫声。只见一个嗓门极大的汉子站在一个小桌子上,对着下边看着他的投资者们大声地喊着:“他们他妈的营业部,今天一定能给我们把午餐给准备好了!他不给我们准备好盒饭,咱们他妈的就砸!”

    “好!砸她娘的!”下边有的人起着哄道。

    “还有,如果到了下午开市的时候,他们营业部搞电脑的人再不把系统给整好的话,我们他妈的就直接到他们永宏证券总部闹去!我们就去证监会驻上海办公室闹去,都是他妈的他们来这里查什么飞天搞出的事情!”

    “好,我们到他们永宏去闹去。”

    “既然他们下边解决不了,那就让他们永宏的老总亲自来跟我们解释!他们把我们保证金骗来,现在又不让我们下单,这是怎么回事,有这么坑人的吗?”站在宁律师边上的这位中年妇女大声地喊道。

    “志刚,我还是那句话,”一个满脸长着疙瘩的汉子大声说:“刚才那个大姐说的对,我觉得他们营业部的人纯粹是想坑我们的。他们让飞天在这里做主仓,前两天那个瘸子又有事没事地向外散风说,飞天肯定要拉到十块钱以上,谁能想到不到九块钱就封着跌停地往下掉。这里边一定是有阴谋的。这帮子人不能就这么把我们当傻瓜涮着玩儿吧。所以我认为,第一,得让他们营业部的人亲自和我们解释清楚了。第二,他们营业部一定要帮着我们把那个做这个飞天庄的家伙给叫过来,几头当面对质?”

    那个叫志刚的人大声问道:“那小子叫什么来着,怎么到了嘴边上,就给忘了。”

    站在宁律师边上的那个中年妇女大声地接着话:“姓陈,叫陈东。这小子可坏了!这种骗别的投资者给他接盘的把戏已经坑了不只一批人了!”

    听到这里,宁律师紧张地向四周看了看,生怕有人知道他和陈东认识。

    “对,对,想起来了,陈东。他妈的,这小子当时还想要我搬出这间大户室!这王八蛋!他们营业部的人一定要负责找到这小子,让他当面的和我们对质,这里边到底有没有阴谋!”

    “不管他们营业部怎么说,”那个大汉又喊了起来:“如果到了下午,他们还不能让我们挂单卖掉飞天的话,我提议,等他们营业部的人赔偿完我们的损失之后,咱们所有的人立即从他们这个营业部清户。我们把保证金全部挪走,不再他们这里做股票了!”

    “我说,咱们净在这里瞎嚷嚷管什么用呀。咱们还是得找他们营业部管事儿的人去说。他们这儿除了这个瘸子之外,是不是还有一个管事儿的。”

    又是站在宁律师身边的中年妇女说:“于和平。叫于和平,可刚才听他们营业部的人说,他已经被赶走了。现在是这个瘸子在这里管事儿了。”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张志刚大叫道:“你们还记得吗,当时可就是这姓于一个人劝咱们最好别买这个飞天股份。看来这个营业部是真他妈的乱了!走,找那个瘸子算账去!”说着张志刚从桌子上跳了下来。随着张志刚一帮子的人也跟着一拥而出。

    宁律师左右看了看,也跟着人群向外走着。出门的时候,他又给陶小姐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他声音激动地说:“我服你了,我真的服你了,你今天上午说什么来了。你说你的直觉告诉你,要有好事了。我真的服你们女人了。这样,下午没有事情的话,你来中北路营业部吧,我看只要咱们两个人合力干的话,他们欠你的钱,可能要回来有门了。”

    “真的!?”电话那边传来陶小姐惊喜的尖叫声:“大律师呵,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放弃,我真的好爱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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