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小覃说股市如战场我们只能去适应这种血淋淋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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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19日,星期四。小覃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一只脚蹬在一个人的肚子上,她脑袋“嗡”的一下条件反射般地坐起身。原来是侯峰睡在脚那头。她下意识地摸摸腰带,昨天晚上皮带没解就睡了一夜。她有些气侯峰一个大男人这点胆量都没有,难道怕有人赖上他不成。小覃头昏脑胀地坐在床上,她看着熟睡的侯峰忽然一阵烦乱,真想把这人的衣服扒光扔在垃圾道里,让他永远留在小屋里。

    小覃起床倒了一大杯开水喝下去。她去厨房煎了几个鸡蛋,用奶粉兑了两杯牛奶,看时间不早了就去拍醒了侯峰。

    侯峰在厨房用小覃给他的毛巾洗过脸,回来坐在小覃的对面。两人面对面默默坐了一会,侯峰说吃饭吧,他们才一起吃早饭。

    侯峰吃过早餐把嘴一抹说:“好久没在家里吃早饭了,感觉真是好呀。”

    小覃生气地跺了一下杯子,她大声说道:“在家里?在谁的家里,你说。你感觉好,我感觉一点都不好。”

    侯峰从没见她生过气,而这次生气全没来由。他不由得怔了怔,一时没找到该说的话。

    小覃见他哑口无言就站起身去洗碗,她刚才心里一直堵得慌,对侯峰使了点小性子稍微好受一点。

    他们一起来到街上,侯峰要她坐出租车,她偏要去坐月票车。侯峰说时间来不及了,小覃说来不及是他的事,她要侯峰自己先走,她不想跟他在一起。侯峰叫了一辆出租车硬把她拉上了车。

    他们来到海益公司,公司里常来的人全都到了。袁非看着小覃马起一张脸和侯峰一起进操盘室,他怀疑她昨晚是不是被侯峰欺负了。袁非心里不舒服,他对侯峰说:“今天继续拉高股价,三十八块二角八见顶。”

    侯峰应了一声,他调出上证指数K线图盯着它看,不想跟袁非说话。

    9点25分,林韵股份以36.80元低开。袁非没有参与集合竟价,他知道今天一早有不少股民会赶到股市,准备在林韵股份高开冲高的时候卖出股票,他必须打乱这些人的思路让股票低开,以此来消除他们的卖意。袁非自己长时间做散户,明白这些散户在股票尾市冲高时不会卖,一般会选择第二天来卖。如果这只股票第二天高开冲高,他们一定会把手中的股票全部砸给庄家。袁非现在可不想要股票,所以他让股票低开,让急于想卖出的股民冷静一下。他们的卖意被冲淡以后,他再把股价拉起来,有些人就会放弃今天卖股票,期待股价能再创新高。

    林韵股份一开盘就被个别急于想卖出兑现的股民砸到36.60元,袁非让股价在那儿横了几分钟,然后就把它拉到37元左右横盘。这个地方他必须硬着头皮接所以的抛盘,因为如果在这里不显示一下庄家的态度,马上会有更多的抛盘涌出来。9点45分,袁非看看抛盘渐稀就快速拉升股价,他用一刻钟时间连拉两波,让股价摸到了38.28元。这个价位是今天的既定目标,也是给金恒公司开始出货的信号。袁非看见盘面上尽是些50手的卖单,他去陈红梅的办公室笑着说金恒公司的操盘手也太机械了一点。陈红梅说老周的年纪作为操盘手是大了,但他有他的优点呐。袁非问什么优点?陈红梅笑了笑没回答他。

    袁非在上午收市后粗略算了一下,陈红梅他们最后的二十万基本上全部卖掉了。他们卖出的价格全在37.50元以上,比原计划多卖了30万元。

    陈红梅终于完成了一项伟大的工程,她控制不住满心的喜悦,在中午把全公司的人叫到海益大酒店,一口气点了2000多元的菜。侯峰感到非常奇怪,问她这么铺张干什么,有什么喜事吗?陈红梅喜滋滋地看着大家说刘长平终于同意离婚了。

    大家全都莫名其妙地望着她,连袁非也感到非常意外,他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红梅”。陈红梅看见大家这付模样,她只好用笑声敷衍尴尬的场面,同时挥着手叫小覃倒酒,要同事们分享她的快乐。她解释道:“我和刘长平扯了几年离婚,他昨晚总算同意了,你们说我该不该高兴。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嘛。”

    袁非知道她是为300万林韵股份的事喜不自禁,至于说到离婚的事他将信将疑,过几日她又说不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陈红梅今天的谎言。

    侯峰听到这句话脑袋“嗡嗡”作响,小覃把酒杯塞到他的手里,他才醒豁过来。小覃望着他一脸疑惑,她似有所悟明白了一点什么。

    陈红梅这天下午没能再回到海益公司,她在全公司人面前喝醉了。小覃和袁非好不容易才把她弄上车,董正华开车和他们一起送陈红梅回家。

    金恒公司留下的300万股林韵股份的真实成本价是21元,平均卖出价是36元,他们一共赚了4500万,除去10%融资成本和450万弥补场外转让损失,还有200万其他开销,净利润是3200万。陈红梅一人独得2000万,这2000万是她多年人际关系经营的成果,其中包含了多少辛酸,只有她一人知道。她有了这笔钱,总算获得了进入金融大市场的入场券,总算可以拿一付自己的牌跟那些侮辱她伤害她的大鳄们博一下了。难怪连陈红梅这样老谋深算的人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全公司人面前泣不成声。

    侯峰下午也没有回海益公司,他觉得陈红梅今天的反常行为还有别的原因。因为林韵股份在这半个多月里每天都有五六十万的成交量,明显有大资金在出货。他多次问到这个问题,袁非都不愿意作正面回答。他开始怀疑海翔集团手里还有他不知道的林韵股份。他单独去问刘长平,刘长平说海翔集团肯定没有其他的林韵股份,侯峰问他为什么成交量这样大?他说他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侯峰又问他海益公司为什么不出货?刘长平说这事陈红梅在负责,他不便多说。侯峰没有去问陈红梅,他只是闲着无事把海翔集团的1000万股林韵股份的交易密码重新设置了一遍。

    侯峰一直找不到是谁在出货,今天陈红梅的反常行为使他恍然大悟,既然最聪明的人都开溜了,他侯峰也该出货了。他独自去海天证券营业部,把那里的八万多股老鼠仓全部抛了出去。

    侯峰这些股票卖出均价是36.80元,他整整赚了100万。由于侯峰的出货,南京的赵奇整个下午只卖出去6万股。林韵股份被他们打到36.57元收盘。

    袁非很想留下来照顾陈红梅,可小覃说她要报答陈红梅在她得肺炎时对她的关照。袁非只好恋恋不舍地和董正华回了海益公司。

    小覃找了一本时装杂志坐在陈红梅床边。她正在专心看杂志,床上的人突然起身吐了一地,有一点还吐到了她的裤子上。小覃顾不了自己,她赶忙用卷筒纸揩掉床单上的污秽,将它盖在酸臭的呕吐物上,然后找来拖帕把地上清理干净。小覃揩着裤子上的脏东西,并没有恶心的感觉,只为能替陈红梅做点事而欣慰。

    陈红梅完全醒来后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她依稀记得自己吐过,她问小覃,小覃说已经弄干净了,只是床单上还有点痕迹。陈红梅坐起身拉着她的手说她真是一个好女孩。小覃说:“你帮了我太多太多,我今天只做了很少一点点。”

    陈红梅下床上厕所,她从厕所出来,小覃的一杯温开水已经递到了她的面前。陈红梅喝过水后拿了100块钱叫小覃到外边随便吃点东西。小覃问她想吃什么?陈红梅说她头疼得厉害,不想吃任何东西,她要小覃吃了饭就回家去。小覃不要她的钱,逃一般地走掉了。

    小覃离开陈红梅家以后,接到袁非的第三个电话。她跟他说陈红梅刚才已经醒了,只是有点头疼。袁非问她刘长平回来没有,她说离开他们家时还没有。

    4月20日,星期五。侯峰昨晚在电话里跟钱晓康商量,是不是该把他们私下买的林韵股份卖一部分。两人合计以后,决定先卖10万股。

    林韵股份今天以36.65元高开,钱晓康在天牛公司看见开盘价上还留得有15手买盘,他问侯峰是不是打掉它?侯峰说那是袁非的单子,别去碰它,这次出货最好不要去惹这小子。

    林韵股份有少量的买单推高股价,由于上证指数开始下跌,这只股票在37元附近的抛盘渐渐多起来。钱晓康5手10手的一笔笔输入卖单,侯峰看这样子慢慢总能出掉一点,就独自去了海益公司。

    董正华这时也在出货,他朝下打接盘的单子几次都被别人领先。袁非在一旁皱眉头,他说:“会不会是侯峰的老鼠仓要逃,他在24元买得有十多万股。你说让不让他们出货?”

    董正华说:“我想他们不会一次出完,几万股没关系就让他们出吧。”

    小覃问刚才的讨论作不作记录?袁非想了想说:“不要记,这事你也不要让侯峰知道。”

    小覃说了声:“谢谢!”

    袁非奇怪地问她谢什么?小覃说:“谢你对我的信任呀。”

    袁非看看小覃,拍拍她的肩说:“我不会把你看成是天牛公司的人,虽然我们来自两个利益集团,你应该是个例外。”

    小覃说:“可我是侯峰介绍来的呐,理应属于天牛公司。”

    袁非说:“你是一个非常重承诺的人,你答应不对别人说的事就一定不会说。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否则,我也不会让你进操盘室。”

    小覃低下头小声说:“我是不是很傻。”

    袁非说:“你一点也不傻,而且还非常聪明,在海益公司保持中立是你的生存之道。”

    小覃有些感激,她说:“这个……我性格就是这样的,并没有刻意去做。”

    袁非严肃地说:“小覃,接下来的这件事对我们可是一个考验。”

    “什么事?”小覃忐忑不安地问。

    袁非看着她说:“小覃,你那位苏姨的秦岭水泥已经涨了10块钱了,我现在要你立即把它换成林韵股份。”

    “林韵股份要涨呀?”小覃随口问道,她话一出口就明白自己是多此一问,不由得脸红了。小覃敲出热键委托系统完成了两种股票的卖和买。

    袁非看她熟练地操作完毕,他说:“你怎么不再问问为什么?”

    小覃说:“我们已经让他们赚了百分之六十多,林韵股份这次不会跌这么多吧。”

    袁非说:“无论有怎样的理由,这种行为总让人觉得不舒服。小覃,我想知道你对这事的看法?还有,假如苏姨没有赚钱呢?”

    小覃想想说:“股市如战场,要想干这一行就只能去适应这种血淋淋的环境。我们现在制造陷阱是为了逃出更大的陷阱,只要是为了生存就可以理解了。不过,我如果没有帮苏姨赚钱,我还是下不了手。每个人都有他的道德底线,我不会为了能有好的前程,去把一位老人推倒在地。”

    袁非想不到小覃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血淋淋的环境”,“逃出更大的陷阱”,“道德底线”以及把“一位老人推倒在地”。有人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看来他天天跟她在一起,天天都该刮目相看。

    袁非发觉自己越来越喜欢小覃了,他认真地说:“你说得很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道德底线,但这个底线是会移动的。我希望你永远守住你的道德底线,不要在若干年后对我说,你只会把前面的老人推倒,但决不会从他们身上踩过去。如果是那样,为了达到目的,我想,会有人从老人们的身上踩过去的。”

    钱晓康在下午两点钟完成了10万股林韵股份的出货任务,上证指数这时跌了10多个点,林韵股份现价是35.60元。袁非在以后的半个小时里发现不再有持续的抛盘出现,就少量的买了一些,让股价回到36元。

    侯峰今天卖出的10万股赚了120多万,高晓丽的130万资金现在已经变成了200万。让高晓丽提着这么大一笔钱出国,他心里总算放心一些。

    陈红梅今天一早开车去了成都。她赶到金恒公司,公司里只有范总经理一个人。她问老桑怎么还没来,范总说不知道?陈红梅说:“我跟他约好了的,他没给你说吗?”

    范总摇摇头。陈红梅心里有点慌了,她掏出手机给桑老板打电话。桑老板说他上午有急事来不了,只有下午过来了。

    陈红梅烦躁地在办公室转来转去,心想桑老板不会有什么企图吧?想来想去觉得该给他点颜色看看。陈红梅给修京生打电话,叫他约上几个有权势的朋友一起吃午饭。修京生问她出什么事了?陈红梅说:“本来跟桑进东约好上午划一笔款,他突然说上午有事,要下午才能办,事先也不说一声。

    修京生说:“我叫人帮你找找这家伙,看他到底有啥子急事。”

    陈红梅说:“那就拜托修大人了。”

    修京生笑笑说:“我们什么关系,你千万别跟我客气。”

    陈红梅临近中午接到修京生的电话。修京生笑着跟她说:“桑进东昨天晚上和一个姓柯的女孩子偷情被他老婆知道了。他老婆叫人把他狠揍了一顿,现在还在医院里呢。”

    陈红梅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她问修京生中午有空没有,一起吃顿饭。修京生说中午时间太紧了,晚上聚聚吧。陈红梅说:“晚上怕没时间哟,你要我开夜车呀。”

    修京生说:“明天是周末,你今天就不回去了吧。”

    陈红梅说:“只有晚上再说喽。”

    陈红梅去范总办公室问他上次买的4000万元的次新股有多少利润了?范总告诉她已经有600万。她问为什么还没有卖出?范总说现在大势很好,次新股的领头羊烟台万华已经涨到60多元了,我们的次新股还正在积极跟进呢。陈红梅要他下午把这些股票全部卖出来,她说今天是星期五,晚上可能有利空消息要公布。

    范总在下午把7只次新股全部卖掉了,获利607万元。金恒公司的这次交易不但有了1.5亿元的利息钱,连给修京生的“小费”也有了。

    桑老板下午来到公司,脸上还挂了块纱布。陈红梅故意问他怎么了?桑老板说早晨出门摔了一跤。陈红梅问他摔得严不严重?桑老板说:“再严重今天也要来呀,否则你会放过我吗?”

    陈红梅说:“我不会那么小气吧。你早点说一声,我半路就打道回府了。”

    “你陈大小姐今天拿不到钱不把成都闹翻才怪。”桑老板在肚子里嘀咕道。

    陈红梅和桑老板忙了半天,总算把2000万利润划了出来。她在收市后叫桑老板过一会跟修京生联络,说下周把那5000万元连同到期利息一并还给红云财务。她还要他转告修京生,她已经回金江市了。

    高晓丽自从决定移民以后,就完全断绝了跟其他男人的暧昧关系。她这两个月里除了上北京和走亲戚,平时就一人在家里修身养性。她下午突然接到侯峰的电话,侯峰要她弄一些菜,晚上一起喝酒,还说有好事相告。

    高晓丽放下电话,心里不由得一阵躁动,两个多月没有和男人接触,压抑在心底里的情欲又开始蠢蠢欲动。她摸摸发烫的面颊,做了几次深呼吸,再看看两个月前从柜子里翻出来的结婚照,神叨叨的大声念了一句:“老公,老公,我爱你,就象老鼠爱大米。”

    侯峰提着两瓶葡萄酒跟几样卤菜来到高晓丽家,高晓丽端出了他最喜欢吃的回锅肉,还有水煮牛肉、火爆腰花和豆瓣鱼等家常菜。侯峰“哈哈”笑着说好久不来,今儿个来了真高兴。

    侯峰倒了半杯葡萄酒给高晓丽,然后让她猜是什么好消息。高晓丽说你能来就是最大的好消息,其他的不值一提,特别是赚钱的事。

    侯峰说:“你现在有二百万了。”

    “哇!”高晓丽兴奋地离开位置转起圈来。她在侯峰的头上打了一下说:“你好伟大,把我的七十万变成了二百万。我真不想出国了,还想让你把它变成五百万。”

    侯峰指指她的额头说:“假了吧,才说赚钱的事不值一提,马上就高兴成这样。你掩饰一下好不好。”

    高晓丽歪着头说:“我就要这样。好久没有开心的事了,你真忍心让我憋在心里。”

    侯峰说:“你能开心,我很高兴,我怎么能让你把开心的事憋在心里呢。来,晓丽,干杯。”

    高晓丽大声说:“对,干杯。我们今天一醉方休。”

    侯峰说:“我前天才喝醉了,胃现在还痛,今晚少喝点行不行。”

    “不行,喝死了我陪你一条命。”高晓丽痛快地说。

    “你陪不起,我的命比你的值钱。”

    “那我陪你两条命,我把下辈子的命也陪给你。”

    “这还差不多,有你这句话,我今天就把小命给你了。来,干杯。”侯峰喝干了半杯红酒。

    高晓丽说:“我不要你的小命,我只想把我的房子卖给你。”

    “你卖房子做什么,真的一去不回头了?”

    “这里又没有值得留念的东西,我还回来干什么。”

    “别说得这样凄凉嘛。晓丽,你想卖多少钱,贵了我可不要。”

    “一块钱怎么样?”

    “贵了,太贵了,你还是卖给别人吧。”

    “那就五毛钱吧。”

    “五毛钱也太贵了。”

    “你这人也太狠心了,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五毛钱还说贵了。”高晓丽说着眼泪都掉出来了。她是真的在哭,并且越哭越伤心。

    侯峰用纸巾替她擦眼泪,他说:“你怎么说哭真还哭上了。好了,我给你五毛钱,你以后能回来我再把它还给你。”

    “侯峰,我明天就把它过户给你。在这儿住了十多年,我不想把它卖给别人。”高晓丽抹着眼泪说。

    “晓丽,过户就免了,我答应你以后过来住就行了。我也该换换住处了,住那老房子太有失身份了。”

    “你也把老房子送人吧,小覃不是还在租房子吗。你们现在怎样了,我后来想起那次说的话可能有些过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侯峰摇摇头说:“我知道。我们没有开始,也就谈不上结束,只是一场梦而已。”

    “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我上次看出来你对你们的陈董事长心仪已久,是不是?”

    “陈红梅这样的女人,人见人爱,我喜欢她也不奇怪。别说得那么文绉绉的,还心仪已久,恶不恶心呀,你。”侯峰说话言不由衷。

    高晓丽说:“你们是高层次的人,应该说得肉麻一点呐。”

    侯峰说:“我们才开始喝酒,千万别把肉麻当有趣。”

    高晓丽说:“我觉得你给陈红梅的关系只能用心仪已久来形容。你不要把话岔开,老实说,你对她的感情是不是只停留在喜欢这个层次。”

    侯峰点点头说:“如果她真的离了婚,我想我会去追求她。”

    “她跟你说要离婚,单独跟你说的?”高晓丽吃惊地问。

    “她不是跟我一个人说的,是当着全公司的人宣布的。”

    “她离婚要给你们全公司的人说,她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我不信。”

    “这是真的。她昨天中午为这事专门请公司的人吃饭,她说刘长平终于同意和她离婚了。她当时还醉得一塌糊涂,想来不会假。”

    “这女人不简单,一定还有别的事。”高晓丽提醒侯峰。

    “你说得一点也不错。我和钱晓康也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世界上那有为能够离婚专门请客的。我们猜测可能是股票赚了钱,上千万的钱。只有几千万拿到手上才会使她如此失态。”

    “所以,你今天也来告诉我赚了钱,还赚了好几十万。喂,说了半天,你把我的股票卖了没有?”

    “肯定是卖完了才来给你报喜,这次你一共赚了六十多万。”

    “真是一点也不公平,别人赚了几千万,我才赚几十万,还说报喜。罚你喝酒,快喝。”高晓丽给他倒满杯的酒,往他嘴唇上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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