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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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几个人年青胆大,干了些被人称作是"走私"的行当,实际也就是冲破地方保护壁垒。岳华在公路收费亭工作,与公路上各种执法部门关系还不错,权当一把小小的保护伞。他们几趟私烟下来手上有了些本钱,正不知天高地厚时,坏在得罪了省烟草公司总经理家公子。

    "捞钱捞到我场子上来,真是屎克朗打灯笼!"亲自领几个带枪的人堵住了他们车。这一下不但风里来雨里去攒下些老本全泼了进去,人也给打个半死。李义平个子大,伤得最重,受气回来得了肝硬化,治来治去成了肝癌晚期,没拖过一年就去了。临去前那么大个瘦成了皮包骨,头发也因为化疗全部掉光。岳华哭得浑身发抖,他身体瘦弱,自小与李义平搭挡。大伙儿总怕岳华会想不开,没料到埋了李义平第二天就出了事。

    那天岳华在收费亭放下栏杆挡住几部防弹车。头辆车上司机边上坐的正是那位省烟草公司经理儿子。

    "快,快放行。这是押钞车,谁敢挡给他吃子弹!"

    "你有个屁子弹!我认识你,你不是银行的人。"岳华冷笑:"哼!押钞……我还不知道你车上是啥玩意!没想到这下也撞在我手里了吧。下来!我们要检察。"

    "检查?你好大胆!想抢押钞车?撞死你不坐牢。"

    "有种你就撞,龟儿子,今儿你是跑不了!"仗着栅栏的保护,岳华骂开了。

    可这时候,电动栏杆的按纽却被人按下了,栅栏慢慢升起。那位冷笑着指挥押钞车发动前行。岳华气得两眼冒血,一时头脑发热挡在了车前不放。运钞车不信有人居然敢不让路,没想到岳华他真的不准备让路。双方耗上不过几秒钟,就把岳华撞倒挂走了。

    刘国庆忽然问舒浔生:"你说岳华是不是算自杀?"岳华本来是临时工,虽然那运钞车里装的啥大家也心知肚明,可末抓到真凭实据,落得个白死。

    舒浔生抽口烟,没答话。想起来当时抱着岳华他惨白的脸对自已说身上冷。岳华的肝脏断成三截,到医院一开膛血就当场流尽了。

    邓建军说:"你怎么想着他会是自杀?那一阵子舒浔生老是给我们讲自杀的事,你以为岳华是受了他影响?"

    "其实我们几个受舒浔生影响都比较大,他那时是我们的头儿。尽向我们灌输那些颓废的垃圾思想。"

    "我是头儿?我这样焉巴拉叽的还能做头儿?"舒浔生不大置信。

    "这倒没错,当时你可不象现在这般闷口葫芦。我们几个都是听你的,也就你不知哪里拣来的乱七八糟哲学,到现在我想事情还不由自主用你的思路。这毛病一定要改,否则最后也要象你一般焉了。"邓建军笑着说。

    舒浔生知道当初邓建军离家去创业也是因为两个玩伴的死。这几个朋友很早就认识,年龄相差也大。能走到一起都是因为先认识舒浔生,做为舒浔生的朋友走到一起。当时他们几个人互相望着不知怎回事。又无由的恐惧而烦躁,邓建军就去了南边。

    前事过去至今快十年了……

    从坟场回来一路看见郊外的新绿,三个人才渐渐舒了心。舒浔生和刘国庆都要停车下去采青。路边一条清澈的小溪,舒浔生嚷着要下去洗个澡。那水是从山上泉水流下来,手伸进去冰凉刺骨,他们笑了。

    舒浔生说:"前人说人生追求极致就是春天到了的时候和几个朋友几个小孩一起去郊外洗个澡,唱着歌回家。我捉摸着古时候人敢情是一年到头难得洗澡,整个一冬天冷得没法洗,天暖了点才能出去洗个澡。洗完了,身上不痒得难受了,唱着歌回家可能是快意。要不然这怎么算得上是人生追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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